“我哪里敢买!严大队长一日三查,抽屉里除了委员长的《剿共手册》,其它的都是非
法,你要千万小心!”林白驹叮嘱。
秋天的湛凉的凤,将远处的落叶,悠闲地送到他们脚下。北平深秋,天像一块无暇的水
晶镶嵌在污郁的城市上空,在高远的天际,有几个移动的黑点,那是无拘无束的鹰。
“祝你早日找到你想要的东西。”林白驹伸出手。明日,他们又要各奔东西。
“又要去炸解放区!一想到枪口之下都是中国人,手指就哆嗦。”江唯远如愿以偿,复
飞铁马,但这使他心灵更痛苦。
“那你就不要开枪开炮!”林白驹很果决地说。
“哪里瞒得过严大队长!他叫人在枪炮口都糊了纸,说是为了避免进灰尘,其实专门是
检查你是否开过火。”江唯远沮丧地说。
“那就往江河里射击,炸死几条鱼。”林白驹很快想出对策。
“对!”他们相视一笑,分头走出。
江唯远在街上循环地走,不知该向哪家小贩询问自己想要的东西。事情还没开始,心就
忐忑,尝到被追捕的滋味。但他无法停下自己的脚步。
“您买点什么?”挖耳勺招呼他。
看来不是江唯远在选择摊贩,而是摊贩在选择他了。挖耳勺不是说过他什么都有吗?就
这个摊吧!
“你……这儿……”江唯远吞吞吐吐,不知这种危险的话题怎样开头。
挖耳勺是何等精明之人,马上凑过来:“您是要蒙古的骆驼,还是云南的老虎,我都淘
换得到……您放心,我是认钱不认人,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货款两讫,我就是被抓到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