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圣地啊!”林白驹激动得几乎跳起来。
江唯远吃了一惊。林白驹会很感兴趣,这他预料到了。但把那儿称为“圣地”,这可是
信徒的语言。
江唯远一五一十地述说。他有着镜面一样优良的记忆。但他灵机一动,没有讲小白木凳
子。他觉出那凳子的传奇,生怕林白驹知道了会向他要,那样他就只好给他。索性昧下不
说。
“我想不到毛泽东会那样朴素清廉。我真不明白是什么力量在支撑着他们。”江唯远百
思不得其解,“也许,因为他们是穷人的政党,穷人反正一无所有,把这世界砸烂了均分,
共产共妻,人人一份,他们就有生路了。”
“不。共产党是一种信仰,一种科学的产物,你不该这样揣测。”林白驹正色道。
“不知从哪里能得知共产党的真赤?我对党国,也许是目睹了太多的黑暗,已毫无信
心,但很难说共产党就一定好。我这个人,最怕猜谜。”
“我想,只要用心去找,就一定找得到答案。”林白驹肯定地说。
“我们一起找。找到了,互相通个信儿。”江唯远说。
“如今白色恐怖这样严重,我想真正的共产党人一定很慎重,没有十分把握,不会跟你
我这种佩戴飞鹰证章的人交往,不妨先看看他们的书。”
“你说的有道理。只是不知哪里能搞到共产党的‘圣经’?”
“找吧。也许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在小摊上,影影绰绰好像见过。”
林白驹很肯定地说。
“快借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