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何处?”
“我是有多少钱也不会露相的人。”沈展平安安静静地说。钱已交割,剩下的只有一件
事,那就是等待。等待原始股上市后攀升到美妙的高度。
“栾司长找你。”安琪娘通知他,并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栾司长的办公室高贵而简洁。简洁并不总同朴素为伴。高贵的简洁,更有一种威慑力。
栾德司长说:“坐。”
沈展平有些窘迫,觉得自己的西服散发出一股白灰油漆味。
真应该再买一套西服。
等着股票的红息吧。
身份证已经交验,号码已经登记在簿,股票正在发放过程中,沈展平现在实际上已是遥
远南国一座五星级酒店的享有6000原始股的股东了。6000股究竟意味着什么?那座豪华饭
店的一架电动窗帘、一个席梦思床垫或是卫生问的一套洁具的所有权,也就属于你了。这些
物件在今后的岁月里挣了钱,将去那些法律上规定的不属于你的以外,也都属于你了。假如
那家酒店终于团种种天灾人祸而坍塌,你就也只能分到这些残骸所能换回的极少量的钱,甚
至一无所有。
“小伙子,明天我要讲课,讲讲股票和股份制。在部机关扫扫股盲。我很想听听你的意
见。”栾德司长隔着巨大的写字台问沈展平。
墨绿色的台毡像一片深不可测的海峡,沈展平像孤悬海外的小岛。
他与司长之间还隔着处长。处长们好像层层叠叠的山脉。官场里最腻味最反感的是越级
上诉。你是一个低级职员,你前面有许多级台阶。不是那种像繁华闹市区的绸布庄,很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