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造化,与他人无干系了。我库存虽有板兰根,但那是杯水车薪,如此大规模预防投药,
跟人工降雨冬季卖储存大白菜似的,人手一份,面积广泛,纵是出了什么纰露,也是为民请
命,算不得过失。
只是刚才回绝的太匆忙了,竟忘了看板兰根具体是包装在什么器具里。看药批的诡秘
样,该是更出奇制胜耸人听闻才对。
药批灵敏得象进口心电图机,我的动态立即被他捕捉到了,恰到好处地又把那张纸递还
给我。
定睛一看,我傻了眼了。不是绫罗绸缎,不是山珍海味,简明扼要完全彻底的一个字—
—钱。多少药给多少元人民币。
我手足无措。脑子里转过贪污腐化假公济私行贿受贿刘青山张子善黑老包水门事件等片
断,手象遭了炮烙一样缩了回来。
这不行!我那被挤到旮旯里的廉洁之心迅速膨胀起来。我不能太过分了,私自接受回扣
这种事,责任重大。纵是买这许多药,我可以找出种种理由说服自己,但钱太赤裸裸了。我
感到自己的心跳得过分有力。
“我还有个副所长,这事我得同他面量一下。”我软弱地说,想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古训和凡事要走群众路线的有关数字。
“您要这么做,这话就权当我没说,这张纸就权当您没看见。我们向来只同各单位最高
领导人单线联系。这笔钱一没收据二不要凭证,只要您不扩大范围,没有任何人知道:“药
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痛惜之情。
这事越发象地下党的秘密交通员了。这意味着垂手可得的好处将由我一人享受,当然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