② 《戴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年版35 页。
③ 《记冕服》,《戴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年版36 页。
① 《记冕服》,《戴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年版36 页。
② 《戴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年版36 页。
③ 孙诒让《周礼正义》,见《四部备要》本,427 页下,430 页上。
④ 章炳麟《瑞安孙先生伤辞》,载《太炎文录》卷二。
⑤ 章炳麟《检论》四《清儒》。
① 《戴震年谱》,《戴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年版477 至478 页。弨信中都列举该本应改之字,乾隆二十五年列举的,段玉裁考证说是改正了的,且都是戴震动手剜板改正,乾隆二十六年列举的仅在书信中而实际未改,那是因戴震其时已离扬州之故。最后定本是集戴震数十年心血的刊定本四库全书官刻本。戴震在《大戴礼记》的总目提要中从目录学史的角度,叙述了该书的流传经过。形成了该书的书录史。戴震考证出书中《盛德篇》分出《明堂篇》是隋唐之后的事。还考证出《夏小正》篇是书中最古的篇目,隋唐间流传的该书或缺《夏小正》,其《诸侯迁庙》、《诸侯衅庙》、《投壶》、《公冠》皆《礼古经》遗文。《汉书·艺文志》有《曾子》十八篇,久逸。《大戴记》存十篇,自《立事》至《天圆》,均冠以“曾子”二字。关于本书的注,戴震确证北周卢辩注无疑。但卢辩注之书“正文并注,讹舛几不可读”,戴震从《永乐大典》内散见的十六篇为底本,“以各本及古籍中摭引《大戴记》之文,参互校订,附案语于下方。”戴震在《提要》中还录一趣事备考:宋代史绳祖《学斋佔毕》说:《大戴记》列之十四经中,令人耳目一新,然“其说今不可考”,但《大戴礼记》一书,“先王旧制,时有征焉,固亦礼经之羽翼尔”①,点明了该书的地位和性质。
六是校补《仪礼》,使之成为可读之书,并撰该书的总目提要。与此相关的,有乾隆四十年(1775)从《永乐大典》中校录宋张淳《仪礼识误》,并撰总目提要。还有校录李如圭的《仪礼释宫》并撰总目提要。此外,还著有《仪礼考证》一卷。今《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中《仪礼注疏》提要、《仪礼识误》提要、《仪礼释宫》提要依次排列,前两个和最后一个提要均戴震手笔,可推证戴氏据以补充《仪礼注疏》的《仪礼集释》(宋李如圭撰)的提要亦戴震手笔,这四个提要是研究戴震礼学的宝贵文献。这四个提要是四部书的书录史。《仪礼》难读,儒者罕通,《提要》列述该书的流传经过,篇目及注疏亡扶甚多,至唐贾公彦作疏时仅据齐黄庆、隋李孟哲二家之疏定为今本。然贾疏本自明以来又“刻本讹舛殊甚”。顾炎武的《日知录》早就提出:“万历北监本十三经中,《仪礼》脱误尤多。”戴震据唐长安石经补证之。戴震叙述校《仪礼》之难时,不无感慨地说:“《仪礼》文古义奥,传习者少,注释者亦代不数人,写刻有讹,猝不能校,故纰漏至于如是也。今参考诸本,一一厘正,著于录焉。”②《仪礼识误》的提要重点评述该书对校补《仪礼》的重要性。戴震说:“是书存而古经汉注讹文脱句藉以考识,旧椠诸本之不传于今者亦藉以得见涯略,其有功于《仪礼》,诚非浅小。”③《仪礼集释》的提要中,戴震考得李如圭与朱熹同时,提要同样着重评述该书对校补《仪礼》的作用。《仪礼释宫》的提要指出该书是考论古人宫室之制,仿《尔雅.释宫》而条分缕析之。戴震指出:古代宫室皆有定制,历代屡更,渐非其真,读《仪礼》也不能备知其详,该书能予解答。戴震还强调阅读该书的历史主义的态度:“甚或以后世之规模臆测先王之度数,殊失其真。”①关于《仪礼考证》一卷,是戴震边校补《仪礼》等书边撰著的。孔广森《戴氏遗书总序》曾说:“君入书局分淹《礼》,乃取忠甫(张淳)《识误》,① 见《四库全书总目》,中华书局1965 年版175 页,中栏。
② 同上,159 页,上栏。
③ 同②,中栏。
① 见《四库全书总目》中华书局1965 年版160 页,上栏。
德明(陆德明)《释文》,殚求亥豕之差,期复鸿都(贾公彦)之旧,互相参验,颇有整齐,削康成(郑玄)长衍之条,退《丧服》厕经之传。”②该书段玉裁曾称未见过。
关于校补《大戴礼记》和《仪礼》,段玉裁曾说:“《仪礼》、《大戴礼》二经,古本埋蕴已久,阐发维艰,先生悉心耘治,焚膏霄分不倦,至于身后??又况自生自所著述,亦刻无少休。”③今天,文史工作者能读到这些书的经典定本,怎能不由衷感激扫除其尘封,还其本来面日的拓荒者!能使这类书成为经典的善本,定本,其功至巨,其业至艰,亦可以想见。《大戴礼记》校定后,孔广森有《补注》十三卷。《仪礼》校定后,凌廷堪有《礼经释例》十三卷,发现了若干重要原则,如通例四十,饮食例五十六、宾客例十八、射例二十、丧例二十一、祭礼例三十、器服之例四十、杂例二十一。继则有张惠言的《仪礼图》,不能图者则表。如此等等,皆以戴震《仪礼》的定本为基础。
前面提到,戴震研究礼学是以江永的《礼书纲目》为基础的。戴震治礼,当然是以考据、校勘见长,这都是广义的历史科学文献学的功夫。值得注意的是,戴震治礼还能用历史发展的眼光观察之,四篇关于《仪礼》的总目提要写成书录史,还明确主张后人读《仪礼释宫》要有史家的眼光,诚为可贵。最值得注意的是,戴震在考释井田制的做法后,用历史的眼光分析了井田制兴衰的原因是统治者对老百姓的态度,分析了井田制被废的后果,不管这种分析是否对,但其视角则是历史的。戴震说:“先王不使出赋税之民,治洫与浍,而为法令民治洫浍者,当其赋税。故农政水利之大,皆君任之,非责之民。及其失也,竭民之力,毕以供上,于是洫浍不治,井田所由废也。中原膏土,雨为沮洳,水无所泄,暘为枯尘,水无所留,地不生毛,赋减民穷,上下交病矣。”①在经学考据中寻找历史的线索,本来就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戴震是精于经学考据的,但他并不缺乏历史的眼光。
② 转引自《戴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年版478 页。
③ 《戴震年谱》,《戴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年版478 页。
① 《匠人沟洫之法考》,《戴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年版33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