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尾相侣”,许多鱼字神态不一,俱都生动可爱,心里一动,忍不住说:“礼文兄,
我们同事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你的才学不同一般,事情你已知道了,我有个念头,
说出来你可见怪?”白礼文光着两眼,看定弗之不说话。“我是想,你是不是可以
下决心戒烟?我知道戒烟很难很痛苦,不过以你这样一个奇人应该做得到,你只要
戒了烟,就不会这样漠视纪律,聘任不成问题。”弗之说得很恳切,白礼文仍不答
话,提起那支破笔,又写了几句:“曲曲弯弯字,奇奇怪怪人,花萼出云霞,妙境
不可论。此中有真意,明白自在身。”写到这里,两眼瞪着墨碗,似在构思。弗之
接过笔来,替他续了两句:“若谓能割舍,岂是白礼文!”两人相视不语,弗之复
又写下一个地址,是四川某市一所师范学校的,说:“这学校要我荐人,据说待遇
优厚,老兄若愿意,可去看看停留一阵。”白礼文也不致谢,两人对鞠一躬,弗之
辞去了。
这里白礼文坐在榻上,半晌不动,老金递过烟枪,他摇手不接,过了一会,忽
然满屋疾走乱叫,“那东西呢?我那东西呢!”又躺在榻上,体会他那“明白自在
身”了。过了几天,他离开了龙尾村,先在昆明闲荡了一阵,也有本地大学聘他,
他不肯就,又偏不往四川那个市去,不知在何处躲藏。
学校里对白礼文的离去反应冷淡,虽然他在文字学方面造诣极高,但了解的人
不多,没有足够的影响,倒不如吕碧初、郑惠枌、金士珍几位太太的活动引人注意。
距龙尾村不远,有植物研究所等几个机关,碧初等看中这个地方,计划在那里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