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子是活是死都无关,对不?你拣选阿绿。直于拣选了死。你已经是大人了,必须对自己所
选择的负起责任。否则不是一塌糊涂吗?”
“但我忘不了她。”我说。“我对直子说过,我会永远等她。可是我没有。结果来说,
我还是放开她了。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而是我本身的问题。也许我纵然半路不放开她,
结果还是一样,直于毕竟还是拣选死亡。但我觉得我就是不能原谅自己。虽然你认马那是一
种自然的心灵活动,无可奈何,然而我和直子的关系并不如此单纯。想起来,我们从一开始
就是在生死的交界线上互相结合在一起的。”
“若是件对直子有某种哀痛的感觉的话,你就带看那种哀痛度过往后的人生好了。若是
从中能够学到什么,你就学吧。不过,那是另一回事,你应该和阿绿共创幸福。你的哀痛和
阿绿是扯不上关系的。若是你再伤害它的话,将会做成无法挽回的局面。虽然痛苦,你还是
要坚强起来,你要长大成熟。我是为了向你说这句话,特意离开阿美宿舍,长途跋涉地搭那
种棺材以的火车老远跑来这里的。”
“我很了解你所说的。”我说。“但我还没作好准备。你不觉得吗?那个丧礼实在太寂
寞了。人不应该那样子死去的。”
玲子伸手摸摸我的头。“总有一天,我们每个人都会那样子死去的,包括你和我。”
我们沿看河边走五分钟到澡堂。洗完后带看爽朗的心情回到家。然后拔掉酒瓶盖,坐在
套廊喝。
“渡边,再拿一个玻璃杯来好吗?”
“好哇。你想做什么?”
“我们来为直子办丧礼。”玲子说。“一个不寂寞的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