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限制在女子同一些浅薄的男子生活上生出一种影响也好,我并不反对别人的事。”
“你自己用不着吗?”
“我用不着。”
陈白加上了点意见,说,“因为图方便起见,矛盾是聪明人必需要的。”
萝说,“不是这样!我是因为不图在你们这样男子方面得那方便,才每日每时都在矛
盾中躲避!”
士平先生为这句话得意的笑了。他另外有所会心,望到陈白。因为这几天来陈白在萝
友谊方面,又似乎取了进步样子,使士平先生不免小小不怿。他几天来都不曾听到萝的锋
芒四逼的言语了,这时却见到陈白躺下而且沉默了,他不作声,且看陈白还有什么手段可
以恢复那心上的损失。陈白貌如平时,用一个有教养有身分的人微笑的态度,把自己援救
出来了。他对到士平先生笑:“士平先生,好厉害!”
士平先生说,“风是只吹那白杨的。”他意思所在,以为这句话嘲笑到陈白,却只有
萝能够懂它。果然萝也笑了。她愿意士平先生明白陈白是一败涂地了的,因为昨天在舅父
家中,在宗泽的面前,陈白乘到一个不意而来的机会,得到了些十分不当的便利。士平先
生那时看得分明,这时节,所以一定要士平先生见到,她才快乐。还有她要在那个周姓学
生面前,使那怯懦的男子血燃烧起来,也必需使陈白受点窘。她这时却同那学生来说话了,
她把一个戏剧作为讨论理由,尽这怯弱的心慢慢的接近到自己身边来,她一面欣赏到这男
子为情欲而糊涂的姿态,一面又激动到士平先生。
为什么要激动士平先生?那是无理而又必须的游戏。因为这三天来萝皆同到这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