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聪明的姑娘。果然这个姑娘出现了,吕炜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他和她慢爬上汉
水大堤,他还得看她是否聪明。
“你以为扎根农村就算革命么?”姑娘嘲讽他。
“当然。”
“那你娶一个农村姑娘就更革命了。”
“这……我并不主张。”
“好一个傻瓜。”姑娘激昂地发表她的高论,“我真为你担忧。你的文章写得生动
感人,听说你的数理化也挺好,难道你就不想继续深造?不想当作家或者数学家、你是
糊里糊涂还是真的喜欢种田?真正地对……泥土的颗粒结构、团粒结构有兴趣?我一点
儿也不委屈自己。我想当歌唱家、画家,因为这两件事可以使我入迷。我发了疯一样喜
欢它们。所以,农村是我的过程而决不是我的结果——我敢这么说。”
“你多大?”
“十八。怎么,不小了!我们这一代人都比实际年龄要大得多… ”
吕炜被征服了。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赵罗娜是他生命旅途中的第二盏明灯。第一盏,
当然是保尔·柯察金。不过保尔没有给他别的,而赵罗娜还给了他无数热烈的亲吻。
有了罗娜,生活的车轮飞转起来。
短暂的含着泪花的离别紧接着惊呼一声的相会。一切都充满了天真的夸张,一切夸
张都实在是天真无邪。一个星期又一个星期,直到招工轮到了他们这一届的头上。
赵罗娜的语言里开始使用“手段”、“手腕”之类的词。吕炜制止她,她说:“你
懂什么?社会就是这个样子。为什么这次还招走了我们同届的陈南?表现最好的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