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到了空气里的不安。他进了卫生间又赶紧退出来,向沙发那边伸着脖子,间:“怎么
了?”
曾善美没有反应。
不安的空气在金祥的感觉中膨胀着。他蹑手蹑脚地猫行过来,为曾善美脱掉皮鞋。
曾善美没有拒绝。她仍然闭着眼睛,仍然没有任何表情,全身松弛,任其摆布。金祥自
己作出了解释,说:“累了。是很累。躺一下再说吧。我先去洗了。”
卫生间的水龙头哗哗一响,客厅里沙发上曾善美的眼帘就颤抖起来。薄嫩眼帘的剧
烈颤抖和小草般的睫毛在空中无助的哆嗦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情感到达极致的证明。尤
其是曾善美还强忍了从聚会结束到金祥进卫生间这么久的一段时间。毫无疑问,此时此
刻的曾善美整个身心都被某种无比强烈的情绪涨满,胀得皮肤发痛。紧接着,汹涌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