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另外的一个人,这个人就应该有一个另外的名字。而她现在,还没有为这个人
取一个适当的名字。于是她说:“拷你就行了,问那么清楚干什么?”说时便到地
方了。司机边收费边笑,说:“做的时间长了,就不怕说出自己的名字了。看来你
还是个新手。”黄苏子听得发呆,下车后,她便一直站在街边,望着这辆的土消失。
黄苏子现在使置身在琵琶坊了。头上的灯光昏暗成一团,她上次来到此地的过
程在这昏暗一团中模糊不清。黄苏子的确记不得那一天是走着怎样的路线到达马嫂
子家的。她盲目地信步而行。并且她也并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路两边的轻笑不
对传人她的耳朵。她感到有几分亲切,就好像是听到她久已怀想的乡音。
终于她也走到了街的暗处。她倚着一幢房子的墙壁,怀着一种期待,观望着来
来往往的人们,离她大约20米远的地方,有一盏路灯,灯泡有点坏了,一忽儿停,
一忽儿又亮。明明暗暗的过程。令黄苏子无端地心有所动。却也并没有悟出什么,
只觉得自己似乎就像这灯一样。
有一个男人终于发现了她。他笑着向她走来。几乎与此同时,一个名字跳出黄
苏子的脑海。黄苏子想,我就叫虞兮好了。黄苏子读过书,知道楚霸王项羽有一首
诗,“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雅不逝;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黄苏子没有楚霸王,对这个来无影而去有踪的虞兮也没有兴趣。但她喜欢“虞兮虞
兮奈若何”一句。她想如果能有人对她生出“不知拿你怎么办才好”的感觉,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