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呢,心想到,这样的事是平常,太平常了。有那一 天,终会有另外一个女人,也
是穿无领黄衣,脖子长长的,白白的,头发却向后梳去,红着脸在他的搂抱下同他吃那爱
情的点心。
呆一会,简直是呆了好一会,就是说少白把他眼前的爱人,当成另一个还没有成功的
女人搂着享福好一会以后,少白肚中委屈到无从再委屈的样子了,两人就在灯下来吃早已
冷冰了的晚饭。
“少白,我们明天就去欧美同学会改过头发的式样。”
“是这样,我的幸福就全了。”
美美想,“一个太太当真似乎是为陪男人到外面出风头的,不时髦,就不行。”
少白想,“是这样,就只差身材这个比那个略高一点的不同。”
话题回到珠子颈串后,美美问:“这是几块钱?”
“六块半,”实则只六块,半块的数目,是少白计算明天把发改成法国式的消费的。
这幕剧,到后来,末尾自然是接吻,但接吻,我们从电影上看厌了,不说吧。
一九二七年六月二十写于北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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