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漂亮而不时髦,也就不。”接着美美就念少白所写的文章中一段,“你有一
个太太同时髦宣战时,你将得到比没有太太以上的苦恼。”少白想用手掩耳,但即时又明
白这方法不对,仍然听。太太见到这情形更要说。不再堕泪了,气得笑。“是的,因为我
不时髦,不愿把发向后梳,就使你苦恼,不是么?”
“我有什么苦恼?你高兴,莫遇事发气,我象做神仙。”少白想讲和,话语越来越好
听。
算是和议开端有了眉目了,少白就坐近床边来,所谓进一步者是。
他把手去摩她的下巴,她用手去抵拒,但不太过分,终于少白的手就在她的脸上了。
“你有些地方是吃醋吃得过火了一点。”
“那你为什么总在我面前称赞那些时髦人?”
“你难道不算时髦么?只摇你把— ”
“头我偏不向后梳。”
“我又不说头,我是说你象— ”
“我象,我象你那些学生,你那些朋友?”
“是你的朋友,又不是我的。”
“名义上,不但她,你也是我的。但我看得清清楚楚的,有一个人心是常在别人身边
的。”
少白不再辩,是事实。“但你比谁都还美,”他说,这一 句,就只这一句。
不怕是新式的也罢,是旧式的也罢,当到你同太太开和平会议时,你无意有意把那称
赞她美的字眼提出去,会生出大效力,一定的。这是一件顶好的法宝。一个女人无论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