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西不知道马诺林单独来过。
过了一星期,他下班回来,提了一大纸盒的书,他说:“马诺林那个怪人,突然辞职走 了,公司留他到月底他都不肯,这些书他都送给我们了。”
我随手拿起一本书来看,居然是一本— 《在亚洲的星空下》。
我的心里无端的掠过一丝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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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单身朋友们来,我总特别留意自己的言行。在厨房里的主妇,代替了以前挤在他们 中间辩论天南地北话题的主要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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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布置得如此的舒适清洁而美丽,我一度开办的免费女子学校放长假了。
我教了邻近妇女们快一年的功课,但是她们不关心数目字,也不关心卫生课,她们也不 在乎认不认识钱。她们每天来,就是跑进来要借穿我的衣服,鞋子,要口红,眉笔,涂手的 油,再不然集体躺在我的床上,因为我已买了床架子,对于睡地席的她们来说,是多么新鲜 的事。
她们来了,整齐的家就大乱起来。书不会念,贾桂琳甘迪、欧纳西斯等等名人却比我还 认识,也认识李小龙,西班牙的性感男女明星她们更是如数家珍;看到喜欢的图片,就从杂 志上撕走;衣服穿在布包下不告而取,过几天又会送回来已经脏了扣子又被剪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