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五天,是不可能合法结婚的.然而只有结婚才是未婚母亲最好的出路.老朱头进了家门,
只瞥了贵子一眼,拉辣辣到一边说:"只有一个办法,嫁了."
最大的困难是不知道胎儿的父亲是谁.辣辣软硬兼施,加上打疲劳战的办法连续二
十四小时盘问贵子,贵子就是说不出苦主.她的眼睛里满是十六岁少女的诚实.
"我不知道."她反复就是这句话.
辣辣说:"怎么会不知道?"
贵子说:"是不知道."
辣辣和女儿打了十几个小时的哑语之后失去了耐心,不顾体面地质问:"你和哪个男
人睡了你不知道?"
贵子没有脸红,她似乎不懂"睡"的含义,仍慢吞吞回答:"我不知道."
盘问进行到拂晓时,贵子坐着睡着了.辣辣恨不得死揍女儿一顿,但又怕引起早产.
老朱头建议由他回去他们乡下找个主儿,只要对方能容得下贵子母子,能养活她们,
不虐待她们就行.
辣辣同意这三条.但还是希望尽量找个健全些的人,老朱头说:"这个我当然明白.
只是时间太紧迫了."
在老朱头下乡为贵子寻婆家的同时,辣辣逐一找社员和咬金的朋友谈了话.
辣辣无一例外地给年轻人们当头一个下马威.她脸子一绷,"好哇!欺负到胖姆妈头
上了.说说你们干的好事!"
几乎所有的年轻人都是同样的反应.
"怎么啦胖姆妈?"他们全扬起一张惊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