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心灵,在那一霎间,又做了一次不必言传的交流。阿雅拉太精彩,不愧是个画 家。
阿雅拉顺手又剥一颗糖,很得意的说:“在班上,只我们两个特别喜欢观察人。”
那个被我们看中的男老师,此刻正穿过校园朝我的方向走来。
我并不动,静立在一棵花树下已经好久了。
等他快走向另一条小径时,我大声喊出来:“哈罗!PA-PERMAN”
这个被我喊成“纸人”的人这才发现原来我在树底下。他微微一笑,大步走上来,说: “嗨!你好吗?”“好得不能再好。”我笑说的同时,把头发拉拉,给他看:“注意,头上 肩上都是樱花瓣,风吹下来的。”“真的吔!”这位美国大胡子这才赞叹起来。
“这种事情,你是视而不见的。”我说。
“你知道,我是只看印刷的— ”他打打自己的头,对我挤了一下眼睛,笑着。
他又要讲话,我嘘了他一声,这时微风拂过,又一阵花雨斜斜的飘下来。
我沉浸在一种宁静的巨大幸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