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爸爸、妈妈”这四个字之后,对着信纸发呆,窗外的什么花香,充满了整个寂 静的夜。一弯新月,在枝丫里挂着。
我推开笔,口中念念有词,手指按了好多个数目——电话接通了。
妈妈——我高喊着。
台湾的妈妈喜出望外,连问了好多次——好不好?好不好?
“就是太好了呀!忍不住打电话来跟你讲,可以比信快一点。”我快速的说:
“春天来了你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都是花海哦也不冷了我来不及的在享受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知道对呀我是在上课呀也有用功呀不过还来得及做别的事情呀我很好的好得不得了都穿 凉鞋了不会冻到别担心我… ”
杨柳青青
当我的车子开进校园中去找停车位时,同学阿敏的身影正在一棵树下掠过。我把车子锁 好,发足狂奔,开始追人,口里叫着他的名字。追到阿敏时,拍的打他一下,这才一同往教 室的方向走去。
上学不过三五次,对于这种学校生活已经着了迷。初上课时以为功课简单,抱着轻敌的 自在而去。每周几堂课事实上算不得什么,老师艾琳也是个不逼人的好家伙。可是课后的作 业留得那么多,几十页的习题加上一个短篇小说分析,那不上课的日子就有得忙了。
我觉得,自己还是个很实心的人,文法填充每一条都好好写,小说里的单字也是查得完 全了解才去教室。这样认真的念书,虽然什么目的也没有,还是当它一回事似的在做,做得 像真的一样,比较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