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酒来送药﹐不﹐我用药来送酒。」我调皮地说。
「你吃了什么药﹖」你一本正经地问我。
「感冒药。」
「吃了多少﹖」
我还在想﹐护士已经抢先说﹕
「你是不是自杀﹖」
自杀﹖我失笑。
「吃了多少颗感冒药﹖」你再一次问我。
「四 ﹑五 颗吧﹐还有咳嗽药水。」
「没事的﹐让她在这里睡一会吧。」你跟护士说。
「我想喝水。」我说。
穿着白袍的你﹐轻袂飘飘地离开了我的床边﹐听不到我的呼唤。
我在医院睡了很香甜的一觉﹐翌日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竟然也是你。
你跟昨天一样﹐穿着白袍﹐这一次﹐你的面目清晰很多了。脸上带着微笑﹐鼻子不再红通通。
你的名牌上写着﹕秦云生医生。
「以后不要用药送酒了。」你一边写报告一边对我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用这种独特的方式来服药的。你可以出院了。」
我真气﹐你是罪魁祸首呀。
政文和惠绚来接我出院。
「我昨天晚上来过﹐你睡着了。」政文说。
「我昨天晚上睡得很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