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都去上课了,我百无聊赖地站在那里,忽然,L老师来赎我回去。我跟在她身后,蹦蹦跳跳,边走边笑,她回头没好气地说:“还在笑呢,还在笑呢。”
那时候,爱就是那么简单,只为一个对你青睐有加的人努力。
然而,被一个人长久地有条件地爱着,很没安全感,你不知道他甚么时候不再爱你,于是,我偶然故意令爱我的人伤心,看到他伤心,我仿彿得回一点安全感。 反叛,有时只是因为害怕失去。
79 爸爸的雨帽
一个潇潇洒洒,从来不在任何地方带走一片云彩的朋友要去英国公干两周,临行,他问我:“有没有一个有盖车位让我安置我的宝贝古董车?只需要两个星期。”
晚上打了几个电话,终于替他找到一个车位,车位的女主人知道我的朋友要去英国,连忙问我:“可不可以请他替我买一顶Buryberry的雨帽回来,我爸爸一直想要一顶,叫我看到就买,但香港卖得很贵,他不准我在香港买。”
我的朋友向来是个去任何地方也不买手信,不知道甚么是名牌,也讨厌交易的人。
他走遍世界,我从来没叫过他为我带一样东西回来。我身边的人说:“他怎会肯?”
于是,那个早上,我传真了一张便条给他,告诉他,车位女主人的年老爸爸一直想要一顶Burberrys雨帽,问他可否带一顶回来。这老人家身高五呎三吋,头不是太大。
下午,他打电话来问:“她爸爸的头有多大,给我一个尺寸,我怕买错了。”
原来一个五呎三吋的老人家的心愿是那么煽情动人的一回事,可以软化一个从来不肯为人带东西的男人。
当然,我记得,许多年前一个风雨如晦的早上,他年老的爸爸过身,他后悔从来没有给他甚么。所以,这一天晚上,虽然他不需要借用那个车位,他仍然答应替我带一顶雨帽回来。
80 灯,不再孤单
家里每盏灯,都应该有一个名字。著名设计师PhilippeStarck设计了一盏小巧的玻璃罩吊灯,名字叫:“RomeoMoon”,那盏吊灯顿时迷人起来。
我们也可以为自己的灯加上一个名字。
书房的灯就叫“笑忘书”吧。
如果你每天深夜仍然要在书房孤军作战,也可以把照亮书桌的灯叫作“公主彻夜未眠”。
厨房的灯,何不叫“心灵鸡汤”或“未能食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