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必是梅花,这几乎已肯定。她是否该追过去,问清这半年来所发生的事。
吸一口气,她锁好车,走进陋巷。
都是简单的石屋,不很干净,又杂乱,巷子里堆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鼓起勇气走到最后一间前面。
没有门牌,没有姓名,想一下,她开始敲门。
立刻,一个流里流气,长得颇英俊的男人打开门。
“找谁?”他挡在门边。
就是刚才站在梅花旁边的男人,肯定是。
“张先生?请问——梅花在吗?”姮宜单刀直入。她礼貌但强硬。
“梅花?什么梅花、菊花?我们这儿没有。”姓张的男人眼睛很邪,类似姑爷仔那类的人。
姮宜皱眉,她决不相信这男人。
她朝门里望一望,小小的石屋一眼可以望尽,不过中间处有条布帘,看不见帘后的人。
“梅花,刚才跟你一起在马路上走的女人。”她说。
“我不认识你,你到这儿烦什么?”男人一脸孔的厌恶。“告诉你没有就是没有。”
“你肯让我进去看看?”
“笑话,我的家凭什么让你看?你是谁?”
“我是林姮宜,梅花的好朋友,”她扬高了头,提高了声音。“我不明白梅花为什么会在你这儿,梅花该是我朋友宋怀远的太太,应该在伦敦。刚才我看到她,除非我弄明白,否则我告你拐带。”
“你别乱来,”那男人果然邪不胜正。“什么拐带?我是那种人吗?”
“你让梅花见我。”姮宜更强硬些。
隔邻附近的人已有人伸出头来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