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哲之教学之余还有兴趣写书。”宋夫人微笑摇头。“这么多年,他倒真是没变。”
“爸爸是个执著倔强的人,永不放弃自己的理想。”姮宜想一想说。
“是吗?”宋夫人似有点恍惚。“是吗?”
她始终没有翻开书来看一看。
“本来现在美国放暑假,我请他跟我东来一游,他却不肯。”姮宜笑。“他说,还不是时候。”
“是,还不是时候。”宋夫人连连点头。
姮宜很诧异,这位宋夫人怎么了?是人老了变很迷糊?成本来就如此?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外走进一个书卷气极重,又气宇轩昂的年轻人——不,并不太年轻,他至少也过了三十。
“妈,我回来了。”他打招呼,又同姮宜点头示意。
“啊!怀远回来了,”宋火人立刻打起精神。“来,我替你们介绍,怀远是我唯一的儿子。林姮宜是我老朋友的女儿,才从美国回来。”
宋怀远极有礼貌的和姮宜握手。看真了,他是个十分好看的男人,好看在风度,在气质,在修养上。
“我回来教书的,已有聘书。”她说。
“好极了,我也当教授,”他欣喜。从他眼里可以看得出他真的开心。“以后可以交换心得。”
“我必须多请教,我没有经验,拿博士学位才两年。”她由衷的。
她对这一切都好的漂亮男人也有好印象。
“你学什么?电脑?”他问。
“为什么电脑?”她笑起来。“我学数学。”
“这倒令我意外。电脑是最流行的科目。”他说。
“我学数学,因为它接近真理。”她认真的。“对学问,我执著又不讲道理。”
他眼中有异样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