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也许看在往日的情面上能给个二元两角的。
他一脑子这种卑鄙得可怜的想法。可是,中户家的人好像也知道:一遏上竹村,就
要遭到勒索似地躲避着他,小流氓们一个也遇不上。
竹村的情绪越来越坏。他咬牙抑制着憎恨自己的心情。最后觉得还是只好回家,别
无去处。正在这时,从和他擦肩而过的行人中,偶然认出一个熟人。那个人是原《羽代
新报》的浦川悟郎。据说,他因为策划造大场的反。被革职或停止工作了。
以前彼此是敌人。而现在却是流浪街头的伙伴啦。
“为了维护大场体制,那个家伙也跟着倒了霉呀!”竹村这么一想,心里突然涌上
一股兔死狐悲的奇妙感觉。他刚想上去搭话,又出于本能控制住了。浦川虽然是个流浪
汉,看来却仍然步伐坚定,目不斜视,大步流星地走着,所以,虽和竹村擦肩而过却没
认出来。
“这家伙到底往哪儿去呢?”竹村多年干警察养成的兴趣又冒了出来。而且、尽管
同是流浪汉,自己是盲无目的地瞎溜达,而浦川却那样步伐坚定地有目的走路,对此他
不免有些忌妒。
竹村立即拉开架势跟踪下去。对跟踪盯梢这套把戏,他通过实地工作一向训练有素。
浦川并不知道有人跟踪上了。他从布店街穿过手艺人街、寺院街,一步步地走向高岗那
边。从这里再往上走就是羽代氏时代高级武士、中级武士居住的护城河内区和中街。
竹村越来越觉得奇怪,便继续跟踪下去。浦川在中街一家挂着“风见牙科医院”招
牌的门口停了下来。这门前停着一辆漂亮的红色赛车。
“原来他是来治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