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印象里,我的父母总是不在家,有时候是整个整个的晚上都只有我和哥哥两个人在
家里,门被锁着,我们出不去,只有在屋里将椅子什么的搬来搬去,然后就是两个人打架,
一打架我就吃亏,吃了亏就哭,我长时间地哭,等着我父母回来,让他们惩罚我哥哥。这是
我最疲倦的时候,我哭得声音都沙哑后,我的父母还没有回来,我只好睡着了。那时候我母
亲经常在医院值夜班,她傍晚时回来一下,在医院食堂卖了饭菜带回来让我们吃了以后,又
匆匆地去上班了。我父亲有时是几天见不着,母亲说他在手术室给病人动手术。我父亲经常
在我们睡着以后才回家,我们醒来之前又被叫走了。在我童年和少年时期,几乎每个晚上,
我都会在睡梦里听到楼下有人喊叫:“华医生,华医生……有急诊。”我哥哥到了上学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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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解放。我哥哥脖子上挂着一把钥匙,背着书包,带上我开始了上学的生涯。他上课
时,我就在教室外一个人玩,他放学后就带着我回家。有几次他让我坐到课堂上去,和他坐
在一把椅子里听老师讲课。有一次一个女老师走过来把他批评了一通,说下次不准带着弟弟
来上课,我当时很害怕,他却是若无其事。过了几天,他又要把我带到课堂上去,我坚决不
去,我心里一想到那个女老师就怎么也不敢再去了。
我在念小学时,我的一些同学都说医院里的气味难闻,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喜欢闻酒精
和弗尔马林的气味。我从小是在医院的环境里长大的,我习惯那里的气息,我的父母和他们
的同事在下班时都要用酒精擦手,我也学会了用酒精洗手。
那时候,我一放学就是去医院,在医院的各个角落游来荡去的,一直到吃饭。我对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