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向,然而无人知晓。正在惆怅时,一小厮指点着告知柳生:“这人一定知晓。”柳生随即
望去,见酒店柜台外一人席地而坐,蓬头污面衣衫褴褛。小厮告知柳生,此人即是那深宅大
院的管家。柳生赶紧过去,那管家两眼睁着,却是无精打采,见柳生过去,便伸出一只满是
污垢的手,向柳生乞讨。柳生从包袱里摸出几文放入他的手掌。管家接住立即精神起来,站
起把钱拍在柜台上,要了一碗水酒,一饮而尽。随即又软绵绵坐落下去斜靠在柜台上。柳生
向他打听小姐的去处,他听后双眼一闭,喃喃说道:“昔日的荣华富贵呵。”
翻来覆去只此一句。柳生再问过一次,管家睁开眼来,一双污手又伸将过来。柳生又给
了几文,他照旧换了水酒喝下。而回答柳生的仍然是:“昔日的荣华富贵呵。”
柳生叹息一声,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便转身离去,他在街市里行走了数十步,然后不知
不觉地拐入一条僻巷。巷中一处悬着灯笼,灯笼下正卖着茶水。柳生见了,才发觉自己又饥
又渴,就走将过去,在一条长凳上落坐,要了一碗茶水,慢慢饮起*础I砼缘*锅里正煮着
水,茶桌上插着几株时鲜的花朵。柳生辨认出是菊花、海棠、兰花三种。柳生不由想起数月
前步入那后花园的情形,那时桃、杏、梨三花怒放,而菊、兰和海堂尚未盛开。谁想到如今
却在这里开放了。
三
三年后,柳生再度赴京赶考,依旧行走在黄色大道上。虽然仍是阳春时节,然而四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