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高洋死了?”在路上,他急促地问我。
对西知道呵。”我说,“怎么死的?自个把自个拳头吞下去了?”“公安局没找你?”“没有。”我说,“这事我一点没听说。”
“被人杀死的。”汪若海说,“他们昨天来找我了,主要是打听你,问咱们刚复员那会儿的事,说是那时候出的事。”
“这意思是哥们儿把他杀了。”我边上楼边掏钥匙。
“有这意思。”汪若海跟在我后面,边上楼边说,“我对他们说他们一定搞错了。”“怎么讲?”我停下用钥匙开门,打开门请汪若海进去。家里静悄悄地没动静,那对男女大概出去了。电话铃在响,我不接也就沉寂了。“那么说你知道是谁干的?”
“那倒不是。”汪若海坐下环视着屋内陈设说,“你家倒还是老样了。”然后看着我。“那倒不是,你不具备那种素质,戊指杀伐果断豁得出去不计后果的鳃劲儿,别人杀你倒可能,你不会去杀别人,不管把你逼到什么份儿上……杀人也需要一种气概。”我笑,在汪若海对面坐下:“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汪若海惊毫地望着我:“你以为这是好玩事么?这风头你还是别争着出吧。”我递给汪若海一支烟,自己点上一支,得意洋洋地说:“可现在看来,只有我有谁会杀高洋,在咱们这伙里。”
汪若海笑了,挺有趣地看着我:“你真是变了,看来我关了这么多年是被关傻了作怎么着?现在杀人是时髦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杀不了人?”
“噢,自尊心还是那么强。”汪若海看看别处,又掉回头看我。“那么你为什么杀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