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忘不了,就看吃什么了。”我笑着说。
吴姗已低下头看她的医书了。
工地大食堂里乱哄哄地挤满了人,几十个卖饭菜的窗口前排着长队,人们围坐在上百张大圆桌旁边吃边喝边热烈地谈笑,几十架大型吊扇在高大的天花板下飞快地旋转,吹来一阵阵猛烈的风。
我走进食堂,和认识的哥们儿开着玩笑,伸着勃子找石静,有人指着远处一个窗口告诉我刚才看见石静在那边排队。我穿过一队队买饭的长龙,绕过那些坐满人的大圆桌,向里边走去。远远看见石静和董延平各自端夹着几盆饭菜从密密匝匝的队伍中挤出来,向更远尚空着的大圆桌走去,我忙走过去在半道上截住他们。
石静看见我便叫:“快帮我端一盘,中间这盘。”
我从她俩掌间接下一搪瓷盆米饭,手一软,差点没掉了,忙用另一只手托住。
“真没用。”石静说我。
我疲倦的一笑,无力争辩。
“这得问你。”董延平边走边对石静说,“干嘛了?给我们哥们儿弄莠了。”
“去你的少胡说八道。”石静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