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提我的情感,不要妄加揣度,不要亵渎它,否则我不客气。”
“你别对我厉害,别对我这么厉害。”胡亦叫着,也哭起来。接着打起逆嗝,跑进卫生间,开始呕吐,吐一阵哭一阵。我给她捶背,倒水漱口,擦脸。她闭着眼睛嘤嘤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完了。”她说。
“想开点,现在刻骨铭心的惨痛,过个几十年再回头看看,你就会觉得无足轻重。”
“你说得倒轻巧。”
“那怎么办呢?”我问她,“哭死?灌硫酸浇一壶?”
她停止了啜泣,垂着头,愧悔难当。
“不用我再讲大道理了吧?”
她摇摇头。
“那就这样吧,别悲天悯人,自叹命薄了。你还年轻,依旧漂亮。”
“真的吗?”她抬头看我。
我点点头,对她笑笑:“你照照镜子。”
她掉脸看壁上的大穿衣镜,立刻恢复理智,本能地擦去脸上的泪痕,把凌乱的鬓发捋平。
“明天就走。”我也出现在镜里,“我去给你买票,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你跟我一起走吗?”
“不,我还要住两天。”
“我想给你留个地址。”她犹豫地问,“你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