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那你就说!”
我看着她,嘴皮动了动,话没说出来人先笑了:“你怎么那么注重形式?”
“我就是注重形式,你说!”
“爱。”我说完自己脸红了。
她搂住我脖子,兴奋得容光焕发,人像打了一束光,深情地望着我眼睛:“是真心话么?”
“是。”
“你瞧你,你瞧你,我一搂你,你就数我排骨——你都成习惯了。”
“嘿,贾玲,干吗去了?”
我和杜梅出院门,正碰上贾玲一个人低着头从外面回来,杜梅和她招呼。
“没干吗,出去了一趟。”贾玲淡淡地应了一声,和我们擦肩而过。
“你那‘情儿’情绪不高。”杜梅笑着对我说,“听说她最近失恋了。好容易看上一个人,人家又看不上她。”
“别老‘你那情儿’、‘你那情儿’的,人家还是大姑娘,你老这么说算怎么回事?”
那天我的情绪也不高。上班时办公室里的同事都在议论,说我们单位原来一个辞职不干的人发了财,买了房子买了车,我们单位有的过去跟他关系不错的蒙邀去他家玩,回来说他家搞得和宾馆似的。由此说开来,大家历数自己认识的人中谁出国了谁成“老板”了。聊了一上午,聊得全办公室的人又妒又恨,醋劲十足,造成了一个印象:似乎敢在外边混的人都混出了头,而这些人过去都不在我等话下。接着便是发牢骚,怨分配不公,怨法制不健全,叹老实人吃亏。
下班回到家,我仍无法从嗔怨的情绪中自拔,默默地坐在一边啃着指甲沉思。杜梅患了感冒没去上班,一天在家,吃饱了,睡足了,见到我回来心情雀跃。走过来往我膝盖上坐,整个身子仰在我怀里,头搁在我肩膀上亲昵地蹭我脸。
“哎,你怎么一屁股就往别人身上坐?”我双手推她,“累着呐。”
她赖着不起来:“你累什么呀?上班也是坐着胡侃。”
“叫你说的,我们胡侃?我们胡侃这国家的经济生活早停顿了。”
我双手托起她腰,自己一撤身,把她留在沙发上,自己另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她又跟过来,骑坐在我膝上,我腿一伸直,她像坐滑梯一样溜到地上蹲坐在我脚上,仰脸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