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当兵啊?”我问身边笑吟吟倾听的米兰。
“嗯。”她淡淡地说。
“干吗不考‘战友’呢?”
“我还考总政呢。”
我讨了个没趣儿,讪讪地不吭声了。
“哎,你会弹琵琶,那也一定会弹吉它吧?”许逊冲米兰说。
“那倒行,拨几个和弦伴唱没问题。”
“那我家有把吉它,我拿来你给我们弹首《山楂树》吧。”
“得得,你闹不闹啊?”我说许逊。
“晚上吧。”高晋盯着米兰说,“晚上你别走了,咱们到假山来唱歌。”
“你不能晚上不回家吧?”我问米兰。
“那倒无所谓,我今天出来倒是和家里说了回农场。问题是我晚上不走住哪儿啊?”
“这你放心,我们这儿可有的是地方住。”许逊笑着说,“你愿住谁家都行。”
“那我挑一家吧。”米兰笑。
“就挑我吧。”许逊拍着胸脯,“我那儿凉快。”
大家便笑,米兰也随着笑,给了许逊近乎一个媚眼。
“哎。”她扭头对我说,“你家能洗脸么?我觉得我脸上特脏,风吹了一下午。”
“你怎么随随便便就说要在我们这儿住?”路上我埋怨她。
“怎么啦?不好么?”
“当然不好了。”我提高嗓门说。进了家门给她打洗脸水,暖瓶里已没多少热水,我往盆里倒的时候不留神把水碱也倒了进去,“你知道我们这儿都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