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我麾下的小孩按照战斗的原则伏击了方方,用纸弹击中了他的脸,把他打疼了。方方急了,追上小孩左右开弓扇了两个大耳刮子,小孩被打哭了,弹弓仗也只得中止。
我们几个到另一个亭子里吸烟、喘息。他们看着坐在中间亭子里和高晋、高洋聊天的米兰,轻浮、刻薄地议论:“一看就是圈子,屁股都给操圆了。”我认为他们的评论极不公正,私心觉得连我的感情都给玷污了,可在哥们儿面前是不能为一个女人辩护的,也跟着笑。
“你觉得她好看么?”许逊问我。
“就那么回事吧。”我仰着脸说。
“这种女的天安门那儿一帮一帮的。”
“咳,我就是觉得她有钱,每次我们去冰室都是她请我。”
“你动了她么?”
“你想我会闲着么?”
“哎,赶明儿我发你一个。”许逊拍着我肩膀说,“比这可棒多了,特水。”
米兰在远处笑起来,头向后仰,满面春风,高晋、高洋则一脸坏笑。
隔一会儿,笑声才传过来,他们又在亲热地交谈。
米兰比手划脚说着什么,眼睛四处张望,向我们这边看了一眼,又继续对高晋他们讲。
我忽然感到一阵不安。“咱们过去吧?”我对大家提议。
“过去干吗?多没劲,还不如在这儿坐着。”方方又和许逊打闹起来。他们互相较着膂力,站起来撕掳着到亭子中间,最后方方把许逊胳膊拧到身后笑着问:“服不服?”许逊一臂别在身后转着圈地跳着大声喊:“服了服了。”
方方刚松开手,他又反扑上去锁住方方的喉咙,一边喊我:“快上来帮一把。”我把烟叼在嘴里,上前按住方方拚命往后捣的一条胳膊,把他的手腕反拧过来,一边用脚使劲踢他的岔开撑在地上的一只脚。
那只脚终于被我踢松,方方失去平衡,坐了个屁股墩儿。
我和许逊松开他,撒腿就跑,直奔中间亭子,方方在后面追。
我们笑着跑进中间亭子,方方也追到了。我先告饶:“服了服了,别闹了。” “弹个钵儿。”
我伸出脑袋让他在额头上狠狠弹了一下,擦着汗在米兰身边笑着坐下看他去追许逊。
他在另一个亭子的石阶前追上许逊,拧得他“哎哟哟”乱叫地押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