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缅宁忍着气把梳妆台上的两本黄色的《离婚证》抄走一本。片刻,又回来,手里还拿那本《离婚证》。
“拿错了。”他换了一本.打开查看了一眼。
“什么时候带来让我见见?”肖科平慢悠悠地说。
“谁呀?”“你那位新欢呀,噢,不算新欢,得算老人了。”
“怕你受刺激。”“没关系,帮你参谋参谋,够打几分的。”
“费心。”“怕你上当.为你好。你这么老实,随便一个什么女的还不把你涮了?把你交到谁手里我也得心里有数呀。”
“我就喜欢让人涮,没人涮我还难受呢。”
李缅宁拔腿走了。肖科平笑眯眯地继续剪那些合影照上的李缅宁的断脚残手,笑容变得讪讪的。墙上曾经挂过二人合影照的地方留下一清晰的照片框印。雨已经停,一道阳光像舞台上的追光打进屋内,有所不同的是这束光立刻在屋内散开,使整个房间豁然亮了起来,屋顶吊的那盏灯倒灰黯了。肖科平在光芒中振作起来。
她扯下归她所有的那张双人床上的床单、被套、枕巾,抱着去卫生间一股脑儿扔进洗衣机。
洗衣机轰隆运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