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儿吧?不会吧?你看着那么雅致那么从容不迫——那样温良恭俭让。”
钱康火了,拍桌吼“小姐,我们的菜怎么还不上?等了快一小时了。”“你一直在广播乐团?”一个中年妇记者问肖科平。
“十二年。”她始终凝视李缅宁,不断轻轻咳嗽,拿纸巾擦嘴。
小姐小跑着陆续把一些菜上来,再三向钱康道歉。钱康气虎虎地不理人。饮了半天清茶的记者看到菜来了,川流不息地去上厕所。
留下的人热烈地吃。钱康憋出笑脸,仲着筷子左右张罗:“吃呀,大家吃莱。”再看李缅宁,已耷拉着头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愁眉苦脸,一副倒霉相。“他不缺心眼儿吧?钱康问肖科平。
他伸手一挡欲前探唤醒李缅宁的肖科平:“让他着凉去!”肖科平抬头“哈”地大笑一声,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用一根筷子敲敲自己的恣恣碟。李缅宁蓦地惊醒,站起来茫然四顾问送菜经过他身边的小姐:“厕所在哪儿?”小姐忙碌中为他指了个方向,他蹒跚地离开餐桌,自顾去了。肖科平开门进来,微微咳着。她听到李缅宁房到游戏机发出的阵阵“嘟嘟”声。她犹豫了一下,推开他的房门。
李缅宁正坐在电视前专心致志地穿迷宫。他的脸已尽褪红色,显得十分苍白。“怎么没吃半截儿就走了?喝,难受了吧?”肖科平在他身边坐下,“是不是吐了?”
李缅宁看她一眼,疲倦一笑:”觉得高了,怕破坏你们情绪。”“小韩没来?”“不知道.她还天天来,不天别的了?”
“有点借酒撤疯是么?”“没有,脑子一直特别清醒。钱康生气了吧?”
“没有,他不会生气的生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