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吃吧。”李缅宁说,“该打听的都打听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还没说人物关系呢。”韩丽婷嫣然一笑。
大家开吃。“好吃。”钱康边吃边评论,“菜好,酒好,再有点间乐就更好”。”哟,我还有一汤忘了。”韩丽婷忽然想起、“你们慢点吃.我去端汤。”“我去我去,你别动。”李缅宁嘴里含着块热鸡翅,忙站起来。他一阵风进了厨房.颤巍巍端出一个滚烫的钢禽。
“你们都该先喝这汤,这汤好喝极了。我搁了无数的东西:海参、尤鱼、虾米、玉兰片、火腿……”
韩丽婷骄傲地数说。嗔怪李缅宁:“你怎么把锅端上来了?应该用大汤碗。“一样。”“不好看,我端去换汤碗。”
韩丽婷说干就干,蓦地蓦地站起来,双手去提锅耳朵。李缅宁大惊失色,张嘴欲喊还没出声,韩小姐已把锅举到众人头上方,然后一只锅耳脱,一锅浓汤怎么上去的又怎么落下来。“啦——”一锅汤结结实实砸在桌子上,汤汁四溅。
在座三人以极出色的反应和敏捷,同时从桌旁跳开,刷地贴在各身后的墙上,收腹含胸,叉腿举手。
最后一滴汤汁不偏不斜正溅在钱康的眼镜片上,他的眼神儿立刻朦胧了。他反应过来后第一个下意识的举动就是直扑桌上的“大哥大”。他从海参尤鱼堆里拨拉出湿滴滴的“大哥大”、用袄袖子擦擦,放到石边听,“啦啦’地按键。
肖科平前补救溅了摊白花花的汤汁,犹加自己吐了一身。
李缅宁躲得快,身上倒没搞脏,但他刚想移动,脚底滋溜一滑,几乎表演个大劈叉。
韩丽拎例不只锅耳朵哭丧着脸站在那儿,身上也一塌糊涂。她咧嘴龇牙,看得出她是想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