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肖科平用匙搅和咖啡,回头瞟了一眼她那个正在弹琴的同事。“决不瞎说!”钱康大口喝了下咖啡,“我记得你那会儿学校就吹笛儿。有次党的生日,你们校宣传队在操场演出,你吹的是《太阳照在塔什库尔干》。瞧我连当时你吹的曲子都记得,啊啊啊噔,嘿啦啦……是这调儿吧?”
“不错。”“你现在还在那什么乐团么?”
“还在。”“常演出?”“很少。”“是呵,你们是国家级的乐团,演出一次都是很隆重的。”
“倒也不是那么回事。”
“听说你嫁了个造飞机的工程师。一定特有才吧?你肯定,要不你也不会看上他。”“已经离了。倒也不是因为他有才才看上他。”
“反正他配娶你一定也是有过人之处,噢,离了。离了也正常,我也离了。当然我这情况跟你们不同,我那个前妻就是个小市民,一天到晚唠唠叨叨,庸俗得很,没什么爱情——
我没给过你名片吧?”钱康指着肖科平问。肖科平摇摇头。钱康立即掏出一个精制的名片夹,用食指和中指夹出一张递过来。“这张印得不太好,我有那种带照片的可惜已经送完了。”
“总姬理。你可以呀。”“瞎混瞎混。你有名片么?可不可以给我一张?”
“我从没印过。”“那有电话么?给我留个电话。特别想再跟你联系。”
“也没有。现在电话那么贵,我们可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