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科平再次笑眯眯地推开李缅宁的房重不,大大方方进去,在他二人对面坐下,为韩丽婷添水。亲热地聊:
“终于走了。这些家长真烦以,也不管自己孩子什么条件,什么都敢让他学。没办法,总得挣几个钱……噢,李缅宁还没给你介绍我是谁呢吧?我是他妻子。不过你别吓一跳,我们已经离婚了,但还是好朋友——对么缅宁?”
小个男人正在和他的妻子,一个高他一头的丰满女人拥抱在一起,两广一边急切互相摸索着,一边像鸟儿似地彼此啄着,发出,阵阵啁啾声。
“你妹妹不会马上回来吧?”
“不会,起码十一点,互相通报完一般情况也得这时候,其间还得打会儿贫呢。”“哗”地一声,小个男人掀下小褂,露出广东武师的那种排骨。女人已接近于一摊泥,于兴奋、痴迷中犹有抱怨:“本来是明媒正娶,回回弄得跟通奸似的。”
小个男人于鱼跃中蓦地有所警觉,停在半空。
女人立刻觉察到了质量的变化:“怎么啦?”
“外边好像有人。”小个男人如去时那般敏捷撤“磅”下身。小个男人开了房门探邮头,韩丽婷坐在洒满月光的台阶上。屋内灯开了。这是间狭窄逼仄的旧平房,柜子挤柜子,箱子摞箱子,在大床和单人床之间挂着塑料布。单人床上摊着一件织一半的女式毛衣。女人装裹得像个伊兰妇女广塑料布帘后转出去亲热地对韩丽婷说:“没关系,不合适咱们再找,千万别将就,明儿再让你哥陪你去小树林蹲一晚上。”
韩丽婷朝嫂子笑笑,笑得很难看。
太阳如同一个红亮的煤球在灰蒙蒙牛城市边缘升起,缓慢爬升,在远空薄地被击中般地爆炸开来,溅射出极为耀眼的炽光,吞没了浑旨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