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编辑部去。”何必笑说,“我们去招待所,让你们见晚会剧的人。”汽车在—个部队招待所的楼前停下,一干人下了车,在何必的引导下进了楼。刚上二楼梯,迎面就看见一幅大招牌:“六一”晚会筹备组《大众生活》,杂志社主办。一个粗大、醒目的红箭头直指里边的一排房间。走廊里不时有浓妆艳抹的女郎走过,都笑着与何必打招呼。“这些人都是晚会剧组的’李东宝问。
“是,演员已经集中了,投入排练,否则就来不及了。”何必回答。戈玲看一个烫着发、年龄不过十一、二岁的女孩骄矜地走过,不禁问:“这些孩子这么小,她们不上课了?”
“哦,这些小演员都是三好学生,将来直接保送上大学。”何必笑眯眯推开一扇房门,躬身道:“请。”
大家鱼贯进了房间。一个穿美国兵毛外套、戴已雷帽,满脸深沉叨着根黑雪茄的大胡子男子站起来,严归地望着他们。
“这是我们晚会的导演,江湖,江导!”何必为双方介绍,“这几位是《人间指南》的同志。”
江导声音洪亮,带着胸腔共鸣:“你们好,去吧。”自己先坐下了。大家分头坐在两张床上,或倚或靠。
“江导,您这名字听着很熟嘛。”李东宝说。
“江导是我国著名导演,导过很多好片子。”何必说。
“是么?都导过什么呀?”戈玲感兴趣地问。
何必替江导回答:“大型歌舞史诗《东方红》,老《南征北战》……”“啊,这些是您导的?”戈玲吃了一惊,十分敬仰地看江导,“太荣幸了。”“不值一提,”江导谦虚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