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旅馆饭馆,勉强他们陪着花钱。这次买船票,是个好教训。” “老赵,你
了不起!真有民主精神,将来准做大总统。这次买船票咱们已经带累了孙小姐,
她是脸皮嫩得很的女孩子,话说不出口,你做‘叔叔’的更该替她设想。”
“是呀。并且孙小姐是学校没有给旅费的,我忘掉告诉你。”
“为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高松年信上明说要她去,可是汇款只给我们四个人分。
也许助教的职位太小了,学校觉得不配津贴旅费,反正这种人才有的是。”
“这太岂有此理了。我们已经在赚钱,倒可以不贴旅费,孙小姐第一次出来
做事,哪里可以叫她赔本?你到了学校,一定要为她向当局去争。”
“我也这样想,补领总不成问题。”
“辛楣,我有句笑话,你别生气。这条路我们第一次走,交通并不方便。我
们这种毫无旅行经验的人,照管自己都照管不来,你为什么带一个娇弱的上海小
姐同走?假如她吃苦不来,半路病倒,不是添个累赘么?除非你别有用意,那就
——”
“胡闹,胡闹!我何尝不知道路上麻烦,只是情面难却呀!她是外国语文系
,我是政治系,将来到了学校,她是旁人的office wife,跟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并且我事先告诉这女孩子,路上很辛苦,不比上海,她讲她吃得起苦。”
“她吃得起苦,你路上就甜了。”
辛楣作势把烟烫鸿渐的脸道:“你要我替你介绍,是不是?那容易得很!”
鸿渐手护着脸笑道:“老实对你说,我没有正眼瞧过她,她脸圆脸扁都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