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他法。我觉得我没法过正常人的生活了,所以也就干脆做山林之隐了。此举对老朋友实
在做得太绝了一点,有时想来,不无黯然。”
这次你在一别十二年后,来台一行,远托异国,今人所喜,于情于理,你我都该畅叙别
情离绪一次,大谈敦煌旧事、山东大姑娘“俺不来啦”及其他,只不巧我已于八月二十八日
遁入有四座警察局(入山前漏算了一个)一所宪兵队的阳明山里,重晤老友,诸多未便(此
四字颇有官味,可恶),所以黯然良久以后,决定还是演出苏曼殊的“我再来时人已去”,
使你见不到我了。好在我一切都没变,一切都“音容宛在”,十二年来,人稍老稍胖自然难
免,但因为养生有道,除挖苦国民党外无不良嗜好,所以“望之如三十许人”,虽无道骨仙
风干山上,也无盗汗鲜事于床上,人生至此,又安得不乐?天公毕竟疼的是受难之人,竞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