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伯乐,事实上,这种专家是很多的。《吕氏春秋》(观表篇)就提到十个相马家:《史
记》(日者列传)也提到“以相马立名天下”的人氏,这些都可证明古人对相马的重视。
这部《相马经》竟用来给死人陪葬,它在当时,必然是流行的一部名著。读了这部书,
我们不得不惊讶:古人对马,原来是这样不马虎!
吴大澄:《古玉图考》
吴大澄(一八三五~一九○二),本名大淳,为了避清穆宗(同治)的讳,改名叫大澄
。字止敬,又字清卿,号恒轩,又别号白云山樵,别号愙斋,别号白云病叟。而他的斋名,
那就更啰嗦了,他一共有二十九个斋名,其中最短的一个叫“郑龛”,最长的一个叫“五十
八壁六十四琮七十二圭精舍”,他这一套,充分代表了中国旧文人那些毛病与习气。他是江
苏吴县人。
李慈铭《越缦堂日记》里说吴大澄是“清客材也,……浮躁嗜进”(光绪九年十一月二
十六日),王闿运《湘绮楼日记》里说“其人书痴,非吾意中人”(光绪十九年三月二十六
日),叶昌炽《缘督庐日记》里说“怖其河汉无极”(光绪二十一年一月二十二日),都说
明了他是一个好吹大牛的大名士。
他本是一个翰林,训诂辞章是拿手,金石篆籀是专家,可是实在不能带兵,结果落得统
治者对他“著即革职,永不叙用”的处分,为了他在朝鲜一役吃了败仗,还“居心狡诈,言
大而夸,遇事粉饰,声名恶劣”(《东华续录》光绪二十四年十月二十五日上谕)。《新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