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树帜同志走后,我即召集二标中下级军官同志十一人开会。
我首先问他们说:“我们是遵令开拔,还是起义?”大家同声说:“我们应该起义。”
我又问他们说:“一标不同情怎么样?骑炮营有没有办法?”他们说:“炮兵可以设法,骑
兵没什关系,一标至少也能拉出一半人来!”我说:”好罢!那么我们等等看,先把二标的
动作研究研究!”讨论至午夜,一标有电话来,知道运用成功,当时就决定让他们回去照计
划于翌日早晨开城门动作,一标打抚署前门,二标打抚署后门。开会的同志刚出了我的门,
瑞墉之弟瑞禄就拦住大家,拉住排长李执中的手问:“你们开会做什么来?”机警一点的同
志说:“研究开拔的事。”但李执中认为事已败露,遂跳了井。他们返回来报告我,我很着
急,但仍命大家随时与我保持联系,照原计划行动。实则当时官场中对革命的警觉性不够,
他们虽知道我们开会,并未防我们起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