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开口的是我,我一开口就是疑问:
“看什么书?…
“《扎拉图士特拉如是说》。”
因为这本书我也正在读,我便问他看到那一页了,可是他的答夏却大出我意外:
“风吹那一页看那页!”
我忍不往喜欢他了,他真洒脱!我问他对这本书的意见,他笑了,他说:
“尼采教我们跟女人在一起不要忘记带鞭子,其实这种超人是可笑的,至少我不必担心
忘记带鞭子,因为我根本就不跟女人在一起!”
我打趣说:
“海明威写‘没有女人的男人’,他太消极了;你该写‘不要女人的男人’,你是积极
的!”
“不,我不要写,写是没有用的,叔本华就写过了,他白天写文章否定女人,晚上却偷
偷跑到绿灯户睡觉,写文章载道的人很少不是伪善的,‘未明出世旨,宁歇累生狂’,我还
是少发高论罢!我只知道我们不再需要‘述而不作’的圣人,我们应该学学那些‘做而不
述’的实行者。”
他言语之间,充满了一种诚意的沉痛,可是我仍旧半开玩笑他说:
“何必学别人呢?听说你就是实行者。女孩子欣赏你,你却骂她们;别的男人没有女
人,你却不要女人,但我知道你不是性变态,你没有‘女人恐惧症’,你不像三国时代的焦
先那样,见了女人就害怕得躲起来,你傲慢地走进女人堆里去,又傲慢地走出来,只欠她们
向你吹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