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芳作了一個手勢,道:「他是一個小說家,或者他正在體驗寒夜荒郊獨處的
滋味,所以一個人在那麼冷的天氣,到荒郊去『散步』。假定他當時正在屋子前,而
不是如他自己所說那樣在屋子後,那麼,死者進入屋子時,他就有機會看到。」
高斯的口唇掀動了一下,想說甚麼,但又沒有出聲。這時,他已經料到李玉芳想
說甚麼了!
果然,這次高斯料對了,李玉芳略停了一停,道:「死者是一個妙齡女郎,衣著
入時,容貌艷麗,一個小說家,在寒夜見到了這樣的一個女郎,一定會有點想入非非
──他可能眼看那女郎進屋子,不要忘記,在他的鞋底,也沾有那屋子前花園的泥
沙。進了屋子之後,兇案就發生了!」
高斯叫了起來,說道:「你簡直是在編造一個故事,指證他是兇手!」
李玉芳冷冷地道:「不是編造,是根據一切證據而得出的結論。兇案發生後,他
想逃走,但正如你所說,他是一個行為古怪的人,不是一個慣於行兇的人,他想由後
門逃走。在經過廚房的時候,看到了電話,良心受到了譴責,就打電話報案──電話
上只有他一個人的指紋。然後,他從後面離開了屋子,等我們趕到,在這一段時間
內,他已有足夠的準備去編一個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