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斯講到這裡,停了一停,明知道自己說也沒有用,可是他還是忍不住道:「不
管證據如何確鑿,我還是不相信他會殺人。」
李玉芳瞪了高斯一眼,冷冷地道:「憑甚麼?」
高斯答不上來,他只好攤了攤手,道:「憑──我想是憑直覺吧,我認識他的時
間也不很長,但是憑我對他的觀察,他是一個典型的藝術家。而且,他是一個很誠實
的人,我相信他。」
李玉芳的話氣更冷淡,道:「第一,藝術家同樣可以因為各種原因而殺人;第
二,他決不像你想像那麼老實,我可以肯定,他在證詞中對我說過謊!」
高斯吸了一口氣,李玉芳立時又道:「我指他說謊,並不是指刀柄上有他的指
紋,那是證據。而我清楚可以知道他在一個主要關鍵上對我說謊,作了假證詞!」
高斯苦笑了一下,道:「事實對他極其不利──」
李玉芳又道:「他說,他是在荒郊散步,聽到了那屋子中有女人的慘叫聲,才報
警的。而當時,他是在屋子的後面,約有五六十碼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