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你们单相思吧!我们只想找点吃的,是吧?”游星冲我闪闪眼睛,示意我同她一
块清理慰问袋。
整整一个冬天的脱水菜和干羊肉,我们的舌尖已经不记得饱含汁液的食物是怎样的感
觉。顾不得矜持,我和游星流水作业,解开一个又一个小红口袋。
花生,走油了。瓜籽,哈喇了。沙枣,名副其实揉搓成砂尘一样的粉末。偶尔还有面粉
青油烙成的棵子一类吃食,被漫长的搓板路颠簸得风尘仆仆如出土文物……
我们面面相觑。
“撤吧!”游星惨然叹了口气。
孔博也再找不出什么理由挽留我们了。
突然,我们闻到了一股奇异的清香。香味游蛇似的牵引着视线,我们看到一个毛茸茸的
粗糙袋子,“八·一”两个字都快粘到一起了。
“这准是个又胖又黑的丫头绣的。”游星很肯定地说,伸手去解带子。
“你怎么知道?”我挺吃惊。
“凡是这样的姑娘都比较笨。”游星是白而窈窕的,很自信地说。
孔博和我交换了一个眼色,自然是不赞成。但我们来不及说什么,那清香像滴入盆中的
墨水迅速弥散,笼罩了我们的肺腑。
我们头顶着头,凑近了绣工拙劣的小袋子。
二
协理员要我召开班务会,落实”一帮一”,“一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