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肉块穿在毛衣针上、放入火中炙烤。吃下去后,也许是高原上的羊品种不同,也许是时间
起了作用,她并没有过敏。
对于朱端阳的冷淡,安门栓百思不得其解。他于是迁罪于尤天雷和徐一鸣,炊事班长的
报复手段很高明,也很露骨。无非是打菜时勺把子微微那么一转,看着同别人一样是满满一
碗,吃的时候才会发现:吃鱼时是鱼尾,吃肉时是骨头,吃脱水菜则全是根块渣滓。徐一鸣
佯作不知,照样吃下去,尤天雷莞尔一笑,倒掉了事。
公正地说,袁镇科长的忧虑绝不是多余的。炊事班长那颗外人看来简单的心,其实并不
迟钝。对于朱端阳,他时时留意。甚至希望她再遇一次风险,趴在自己的脊梁上。他骂过自
己是赖蛤蟆,觉得这是没影的事。像家乡的山赤,两个人离得近近的,看得清眉眼,听得见
歌声,但真要手拉上手,当中隔着看不见底的沟崖呢!他试着回避过朱端阳,发现自己根本
做不到。他转而希望发生什么奇迹,比如牛郎织女,比如天仙配。安门栓是学毛著积极分
子,他知道世上是没有神仙的,于是又开始幻想别的变故,象家里出个早年外出的亲戚,如
今做了大官找回来的事。可惜很长时间过去了,并没有这种事。他心里有一幅同朱端阳和和
美美过日子的图画,朱端阳怎样到自家涝坝里去提水……怎么才能实现,他不知道。只要朱
端阳天天跟他说笑,事情就有希望,谁知朱端阳除了一日三餐打饭非来不可之外,再不象以
前那样无拘无束地同他聊天了。那时候不觉得是件美事,现在却留出一大片空白。
吃羊肉的时候,安门栓给她挑了几块最好的羊腿肉,朱端阳直往后缩碗:“要不了这么
多有一块就够了……”
她还是不爱吃羊肉!那又何必这样糟蹋自己呢!心疼之余,安门栓感到一丝希望。
“我在库里找着一种吃食,保你从未见过。你尝尝咋个样?”不待朱端阳答后,安门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