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刚开始,居然迟钝得没发觉暖气管是烫的,直到烫了指甲,才嗷的一声松开。
喏,如果你还记得他们的话,这是开好的化验单,做完毒品检验,我们再来决定下一步
怎么办。滕医生说。
嗨!查就查,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的一泡尿,也不是百年老窖x0马爹利什么的,这么
希罕,就给你们接一盅好啦!业兴的神情变得飞快,一扫刚才的苦瓜相,嘻皮笑脸,拿了留
标本的小瓶,出了接诊室。
滕医生待业兴出门,就给周五挂了个内线电话:有个病人到卫生间留毒检标本,你去一
下,看他是否符合要求。
过了一会儿,周五像押犯人一样,督着业兴回来。
滕医生,他在卫生间里,拧开水龙头,打算以水代尿,让我给逮住了。人给您,看怎么
处理吧!周五兴冲冲地汇报。
业兴垂头丧气,愈发猥琐。
滕医生依旧没有丝毫感情地说,做一个毒检,要100块钱。你这是何苦。
业兴捂着头,声音有一种虚妄的浮肿,我又吸毒了。我跟我爹和我姐没法交待,我没脸
见他们啊!我姐的病等不了,医生说最迟过不了这个春天,再晚了,就是有骨髓,也没用
了。我不争气,我毁了我们全家!我不敢让他们知道,我想就把我这有毒的骨髓,输给我姐
吧,也许她能戒了呢?她是个奸人,不像我,是个无信义无情分的坏蛋……业兴把头在墙上
撞得当当响,额头上沾满白灰,显得十分滑稽。
轻易不动感情的滕医生,也有些不忍,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经得住几百毫升的抽
血?真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