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足可组建一个排。歉年的时候冷清得像墓地,没有一个等候手术的病人,没有一声新生婴
儿的啼叫。只有那些早几日娩出的老婴儿,在吃饱喝足之后无聊地哼几声。
主任抱歉地对沈若鱼说,你是来学习的,应该给你多创造实习的机会。可没有病人,我
也没法。你知道产妇孕妇来医院这件事,看起来好像很偶然,其实是一种必然。那不是她们
今天决定的,早在十个月或是两个月之前;就有了这件事。种子是早就定播下的,现在不过
是收获或是间苗。谁也奈何不得。
沈若鱼唯唯诺诺地点头,极力掩饰心中的快意。打定主意不搞妇产科,病人自然越少越
好。
不知是不是她的恶意祈盼奏了效,妇产科进入连续的荒年。
你干脆住到科里来吧,这样夜里若是有了急诊,你也可以多一点实践的机会。主任说。
沈若鱼服从,就在产房附近的小屋支起一张床。
轮到简方宁值护士班,她们就面对面地坐在护士值班室,几乎彻夜长谈。渴了就拔开一
瓶输液用生理盐水的橡皮塞子,对着瓶嘴一饮而尽。到了下半夜,聊得肚子饿了,就敲开几
支50%的葡萄糖溶液,像喝糖稀似的把它吮进肚里,一会儿就精神百倍了。
沈若鱼知道了简方宁是一个工人的女儿,但心气极高,想成为医学权威。
那你先得跳出护士这个圈子。医生的嘴,护士的腿。护士就是医生的工具,干得再好也
是工具。沈若鱼说。“权威”和“工具”这种话,都是犯忌的。彼此能说到这分上,就有一
种休戚与共的相知。
我不是看不起护士,护士和医生其实不是一个行当。医生是说话的人,护士是听话的
人。一个当医生的,可以说是我治好了这个病人,护士就没有这个资格。就像将军能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