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不会发生。再有,还有自己父母那一头,父亲若是动了手足之情,没准会认为我阿宁亏
待了堂妹。这些还都是从我们这边考虑。若是田家母子对小髻不好,她孤苦零仃一人,也许
会半夜三更披头散发来找阿宁解围,不管怎么说,这里是她娘家的人,阿宁得给她撑腰出
气……
罢!罢!梁阿宁何等机灵的一个计算机程序设计工程师,哪会让自己搅进这种无头官司
中去!
还剩下一种表态,就是反对。那更使不得了。也许否决票前脚投出,后脚小髻就打起背
包离开北京。一个廉价而优质的劳动力就此消失,她和沈建树又陷进无休无止的忙乱与痛苦
之中,费费已经逼近三岁,就要能进入全托的幼儿园了。百尺竿头,还需更进一步。她不能
功亏一篑。让田国兴这盏不明不暗的灯,在远处闪耀吧。阿宁和她家庭的安宁秩序就有保障。
为此,不论小髻怎样把她和田国兴交往的枝枝蔓蔓都讲给堂姐,希望见多识广的姐姐为
她拿个主意,阿宁还是矜持地微笑着,细心地倾听着,却从不明确表态。
要说阿宁对小髻的事一点不关心,绝对是冤枉,她于细微之处审慎地观察着。起码不能
让小髻上当受骗。不但于天理良心上说不过去,就是将来在爸爸面前,也交代不过去。
当妈妈的,自有她的调查手段。
费费已经长成了个漂亮的男孩子。然而不知是“贵人语迟”还是男孩天生嘴笨,他喜欢
跑跑跳跳,却并不怎样爱说话。不过阿宁坚信自己的儿子聪明而早慧。
“费费,告诉妈妈,小髻姨姨常带你到哪去玩呀?”阿宁循循善诱。
小髻每次外出都领着费费。虽说阿宁说过,要是她跟国兴逛公园或是轧马路,就提前打
个招呼,阿宁自己回家带费费。但小髻从未利用过这种优惠。今天是阿宁再三劝说,小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