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涵意自然是宽泛而模糊的。本来就很帅气的应涤凡今天特意做了修饰,更显出风
流倜傥。林逸蓝相反倒比较朴素,一条绣花牛仔裤,一件蝙蝠衫,象个纯情的追星女孩。只
有简朴的衣服才能给她以自信,女作家耐心地回答了林逸蓝所有的问题,没有想象中的倔傲
之气。林逸蓝就撇开提纲同人家无拘无束地闲聊起来。应涤凡冷眼旁观,在关键时刻插上切
中要害的问话。林逸蓝当时未能确切地体会到它们的价值,回来后整理记录时,才感到应涤
凡都是点睛之笔。
“祝你的论文成功!祝你们幸福!你们真是很般配的。”分手的时候,女作家说。
自以为历尽沦桑洞察世事的女作家犯了绝大的错误。
他们很热情地向女作家道了谢意和再见。到了华灯初上的大街上,突然缄默了。
路过应涤凡的学院宿舍。应涤凡还是拥着林应蓝往前走。
“你到家了。”林逸蓝悄声说。
“我送你回去,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难得再见。”
“就不能邀请我到你的房间里去坐坐?”林逸蓝柔声说。
“我的室友今天刚好不在家。在这种情况下,人是很难把握自己的。”应涤凡的眼睛被
渴望和意志烧的得象两块水晶。
“我讨厌你总要把事情说的那样明彻。为什么一点朦胧一点诗意都不留?”林逸蓝娇嗔
地说。
“因为有根就有叶,有开头就有结尾。假如我们不喜欢那个跋,就不要写序言。”应涤
凡恳切地说。
“我喜欢过程。”林逸蓝清晰明朗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