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睦邻关系。”应涤凡说。
他们沿着图书馆的林荫道缓缓走着。“……在女作家的共性中可以显著地归纳出以下几
点:少年时曾受过较高较良好的教育,青年时对情感世界有强烈的追求,个人婚恋经历的普
遍不幸,还有……”林逸蓝侃侃而谈。她知道自己的观点新颖独特,连不苟言笑的陶教授都
夸她好几次了。
她半仰着脸,等待应涤凡的反应。走过抹脖子大哥的鞋摊,都毫无察觉。抹脖子大哥把
一颗鞋钉差点砸进指甲。
“怎么样?”见应涤凡半天没答话,林逸蓝追问。
“看你这模样,我都不好意思说真话了。”应涤凡说。
林逸蓝说:“你既然这么说,就意味着要说真话了。是吗?”
“为了你的这份信任,我只有用真话来报答。坦率地说,不好。”应涤凡不客气地说。
虽说林逸蓝做好了接受意见的准备,还是吃了一“惊。“你不是开玩笑吧?”
“用这么多的时间来开玩笑,实在是咱们俩都消费不起的。”
“哪里不好?”逸蓝停下脚,咄咄逼人地说。事关学术问题,她绝不退让。要捍卫自己
的精神劳动成果。
“视角。论文的视角,关键是你始终是趴在地上仰望着观察她们,缺乏一种居高临下的
剖析。她们也是女人,普通的女人。你应该高屋建瓴用锋利的解剖刀切割她们的内心和她们
的作品,才能写出力透纸背的文章。现在这样,软沓沓的,缺乏必要的张力。”应涤凡一边
说着,一边往前走,并不理会林逸蓝的原地不动。林逸蓝为了听到他的话,只好跟上去。
“你说的也许对。”她懊丧地说:“可是我从能把字连贯地读成句子开始,就读她们的